喜欢战损虐身的小姐姐一枚吖~

【温周】吃素(2)

伪厌食,真搞胃。

书设+剧改。篇与篇之间情节跳跃并不连贯。非常OOC

 

再多废话一句。之前本来是打算在最后一章再揭晓的,就没有预警。既然第一章被猜光了设定,那就预警一下:有吃人肉的情节出现,请接受不了的朋友谨慎观看。

 

吃素-集市篇

 

1

 

“阿絮,吃瓜。”

 

周子舒一转头,险些被西瓜尖尖直接怼进鼻孔里。他手里捏着钱袋,没好气地吼了句:“你自己吃!”

 

温客行也不客气,脸上笑嘻嘻的,左右开弓地啃起瓜来。

 

——一口腰斩,两口就能见着脆生生的瓜皮。

 

 “饿死鬼投生似的……”周子舒嘴上嫌弃叨叨的,人倒是在后头老妈子附体般给他付账。

 

一抬头那边吃完了瓜又挑上了糕点,这个也喜欢那个也想要。周子舒瞧着这些糕点都一个模具磕出来的花纹,做工粗粝,心生嫌弃。可这人浑没见过似的,一个随手掐出来的荷叶边边都要拉着他多瞧两眼。

 

眼瞧着那温客行腮帮子撑得鼓囊囊的,手长脚长地也要满捧抱不下了。这不用自己给钱的东西吃起来就是格外地香。周子舒长吁短叹地直呼上了大当。

 

错就错在那天自己猪油蒙了心,一时心软,扬言要请温客行吃饭。他想着这人平常吃得也不多,细细回忆起来,也就破庙里吃过两口烧饼。客栈里对着满桌的饭菜也没见他动筷子,就杵着双筷子在自己个儿的碗里数米粒玩儿。

 

谁知道跟这儿等着他呢。

 

还好这位退休庄主手头十分的阔绰,出手就是论“两”算的碎银。这街巷摆摊的小贩何曾见过此等派头,一双手在油腻腻的围裙里掏上半天,掏出来的铜板穿不成串儿,找零都不够的。

 

卖糕点的小贩怕错过了大生意,点头哈腰地喊他等等,自己要去后头找其他熟识的摊贩凑一点。

 

周子舒看着温客行欢脱的背影,想着他身无分文的,怕他白吃白喝和人起了争执。温客行倒不会怎么着,只是担心店家打不过他,被他小脖儿一掐,连人带铺鸡飞蛋打。

 

——到时候赔铺子的还得是自己。

 

周子舒干脆指了指那一笼子的糕点,道:“算了算了,一样来一个,不用找了。”

 

2

 

追上温客行的时候,他正眼巴巴地看着大娘给他添糖水。他嘴唇都舔得红润润的,硬是缠得人家大娘给他多舔了几勺糖浆。

 

周子舒何尝见过这样的温客行,倒像是上回在义庄中了招的模样。他顿觉生动有趣,可一掏钱又觉得自己像足了冤大头,忍不住损他两句才算回本。

 

“我说你吃够了没有?怎么跟个头一回逛集市的熊孩子一样。”

温客行嘴上没停,吃着东西嘟嘟囔囔地道:“这不是没吃过,图个新鲜么。”

 

周子舒没忍住唠叨两句:“胃不好,少吃点凉的。”

 

温客行愣怔一下,又笑开来:“我没听错吧,阿絮这是在关心我?”他凑上去揽住周子舒的肩膀,带了点小得意,“阿絮放心,开心的时候不会疼。”

 

周子舒用力挣开,小声埋怨一句:“感情不是花的你的钱……”

 

温客行笑嘻嘻的,挑眉明知故问:“阿絮心疼的是钱?”

 

周子舒心思纷乱,脱口而出:“我是心疼……”说了一半,生生打住。

 

怎么可能心疼他?

 

周子舒自己都生自己气,他想着自己攒下来的这点儿钱还得花个两三年的,这会儿被他这么挥霍,还反过来要心疼他?他便黑了脸伸手,没好气地道:“还钱!”

 

温客行正了正色,脸上却仍是掩藏不住的笑意:“我们阿絮这么有钱,还在乎这点儿啊?这借我花花,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。不亏。”说完便顺势舀了勺糖水往周子舒嘴边送。

 

“阿絮,你这老是横眉竖眼的,都不好看了。不如吃点儿甜的,保你心情舒畅。阿絮也尝尝罢。”

 

周子舒伸手挥开,撇撇嘴别过脸去:“甜死了,腻得慌。”

 

温客行被拒绝了也不恼,手上尴尬地把糖水往自己嘴里喂,乐呵呵地道一句:“我就喜欢吃甜的。”

 

还挺骄傲。

 

正巧旁边有个扛着一扎糖葫芦串儿的小贩路过,周子舒瞧见,顺嘴问了一句:“糖葫芦要不要啊?”

 

这脸还是黑沉沉的,语气却软了。

 

谁知那温客行竟不领情,鼻子一皱,一波三折地“咦”了一声,满脸嫌弃地道:“又酸又涩,不喜欢。”

 

周子舒自找台阶失败,心里气不打一出来,却没曾想温客行这话被那卖糖葫芦的小贩听了去。人当场就不乐意了,一转身就和温客行吵了起来。

 

这小贩家里祖传九代都是卖糖葫芦的,哪儿容得下有人空口无凭地污蔑他家东西难吃,是气势汹汹的。

 

这温客行也不知发了什么疯,也像是闹了脾气,非要跟他争个高低,俩人这就当街推搡起来。周子舒怕温客行手上没个轻重,正要去劝,谁知道他小贩冲他肩头只轻轻一推,他就踉跄两下,倒在了地上。

 

3

 

温客行抱着肚子,蹲在地上“哎呦呦”地叫唤。这耍无赖碰瓷的样子,看得周子舒没忍住要笑出声来。

 

温客行偷摸地扯他的袖子,他也只好跟着他一起演,说你看你把我兄弟给打伤了,这得赔钱吧?

 

那小贩一下就慌了,旁边的吃瓜群众听见热闹也围了上来。一看地上这个脸色惨白,额上汗珠直往下滚,顿时深信不疑,都指责起那卖糖葫芦的小贩,喊他赔钱,说不赔钱就得上衙门。

 

小贩瞧着这两人衣着光鲜、神采非凡,谁知道竟能这般无赖。这要是被讹上了,他卖个八辈子的糖葫芦也赔不起。

 

还好地上碰瓷那位开了口,说把糖葫芦赔给他便算。

 

这小贩抓着救星似的,连糖葫芦带稻草扎子都不要了,往人身上一扔,脚底抹油溜得飞快。

 

旁边围观的人群瞧着没趣,也都散了。

 

周子舒瞧着那温客行还耷拉着脑袋在地上蹲着,伸手去扯他,说:“行了,还演呢?”

 

一碰着他小臂,肌肉崩得死紧,再一看拳头也握起来,这才知道不对。周子舒赶紧去扶,就见着温客行狠掐着腰也站不直,修长的手指隔着衣服深深陷进肚腹里去。

 

就这样,他还不忘腾一直手,牢牢地抱住他那扎糖葫芦。

 

忍不住损他两句:“不是不喜欢吃么?怎么还不撒手了。”

 

温客行唇色肉眼可见地白下去,腰也佝偻下几分。他粗喘了几口气,人直打晃,还是扯着惨白的嘴角笑,说:“这我凭本事挣来的,干嘛不要?”

 

4

 

周子舒记着左近有间茶寮,破烂潦倒,平素里没什么人光顾。他扶着温客行过去,找了张角落的桌子坐下。怕温客行饮不得茶,便只要了两壶热水。

 

他倒了一杯,递给温客行喝了,谁知道刚一入口便被他呛了出来。这下一发不可收拾,温客行弯腰侧头吐了起来。方才那些西瓜糕点,一点儿没剩,全吐了个精光,仍是止不住。

 

周子舒在后头摸索着他的后背,听他呕得难受,越呕越是无力,气都要倒不过来。

 

好容易停了片刻,周子舒赶紧递了帕子过去,给他揩嘴。

 

温客行伸手接了,再要去擦嘴,手已经抬不起来了。他看了阿絮一眼,道:“就是吃多了……吐出来便好。”可开口全是气声,说着眼瞳便也开始打晃。又细又窄的条凳他坐不住,人打着摆子从前头滑下去,往地上蹲。

 

胃里已经没东西给他呕,再吐出来的就是些暗褐色的浓稠液体。

 

温客行疼得眼前发昏,心口都灼痛起来。他指甲抠在桌沿上,膝盖蜷起来把肚子上的拳头狠狠抵进去。这样都要蹲不住,人闷哼一声就往地上倒。

 

周子舒慌忙把人接住,只觉这人浑身紧绷,颤抖间满是对抗。他顺着温客行紧绷的小臂探过去,摸到他捏的死紧的拳头。

 

他去拍温客行的背,去摸索温客行的拳头,喊他放松。这才终于能把手探进去,顺着嶙峋的肋骨,隔着衣料和肌肤终于触到他肚子里那个死硬的疙瘩。那里像打了死结,正痉挛抽颤着,将酸水一股一股地往外泵。

 

周子舒打着转儿地揉,将那死结一点一点地揉开,听着耳边痛极的喘息终于慢慢变成舒服的哼哼。

 

再去看温客行,脸上终于有了点人色。

 

忍不住埋怨他两句,道:“这么大人了,饥饱都不知道?”

 

温客行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,说:“对呀,真不知道。”想了想,他又补充一句,“好不容易有人请,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到了,当然得吃个够本儿。”

 

周子舒骂他两句没出息,扶着他坐回凳子上,又给他倒了两杯热水漱口。

 

5

 

温客行托着腮看他忙碌,脸上笑嘻嘻的。只是胃里余痛未消,仍是不是痉挛着抽动一下。温客行面上不动声色,拧着眉头偷偷捂了捂嘴,就看见自己手上攥着的一方帕子。

 

想起来是阿絮给他的,倒不舍得擦了。

 

温客行晃了晃手里的帕子,朝着阿絮问:“好精致的帕子,是哪个相好送你的?”

 

周子舒白他一眼,没答,只说:“你喜欢?送你便是。”

 

温客行也不客气,反手揣进怀里,道:“阿絮又送了我礼物,我可得好好想想,还个特别点儿的礼才是。”

 

周子舒哂笑一声,道:“也就说得好听,送了你也不晓得珍惜,上回的琉璃甲都被人摸了去。”

 

温客行一下就笑开了,额上的汗珠滑下来挂在睫毛上,亮盈盈的。

 

“这么说,阿絮终于承认上回的琉璃甲是送我的定情信物啦?”

 

周子舒眉头一拧,拔高了声调:“谁承认了?承认什么了?”他一双眼睛慌乱地往四处瞟,正巧就看见茶寮角落堆放的枯草垛子突然动了动。

 

周子舒耳朵一动,手上弹了茶杯出去,正中草垛。枯草扑簌簌动了几下,从里头摔出来两个乞丐装束的小孩子,面黄肌瘦的,身上脸上都是脏兮兮的。

 

二人拔腿要跑,被周子舒厉喝一声,给叫了回来。俩人怯生生地走过来,眼睛就没离开桌子旁靠着的那捆糖葫芦。俩人咽了咽唾沫,朝着周子舒问:“叔叔,这个……卖吗?”

 

周子舒拿胳膊肘碰了碰温客行,道:“这是他的,你问他。”

 

温客行温客行上臂撑在桌上,坐着都还有点打晃,笑得倒是狡黠。他冲着两个小叫花子道:“叫哥哥,就卖给你们。”

 

周子舒一听正要发作,那边两个小子已经脆生生地唤了温客行“哥哥”。

 

温客行更是笑得无法无天,他招手叫二人过来,问:“那你们有多少钱啊?”

 

两双黑乎乎的小手摊开,露出几枚铜板来,怯生生地问:“够……够买一串吗?”

 

温客行伸了一根手指,拨了三枚下来,道:“都是你们的了。”

 

等两个小叫花扛着糖葫芦欢天喜地地跑开,温客行将那三枚铜板拍进周子舒的掌心,邀功似地道:“怎么样阿絮?我这无本买卖,白赚三文。你看,请我吃东西,是不是不亏?”

 

周子舒白他一眼,并不想跟他说话,只扶额腹诽一句:败家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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