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欢战损虐身的小姐姐一枚吖~

【温周】吃素(1)

  伪厌食,真搞胃。

  我会收集(杜撰)一些温客行吃素的证据。

  书设+剧改,非常OOC

  

  吃素-兔子篇

  

  1

  

  温客行拎着两只兔子回来的时候,周子舒已经将那缠魂丝匣破解。温客行正巧撞见他正把那截断了的琉璃取出来。

  

  火堆映着,流光剔透,确非俗物。

  

  温客行眉毛一挑,脱口而出:“琉璃甲?”

  

  周子舒也没打算藏,见着温客行回来,干脆将那琉璃甲随手朝他一抛,道:“送你了。”

  

  温客行伸手接过,将那一对兔子放在地上,就着火堆在周子舒身侧坐下。

  

  这琉璃甲乃是关乎到武库秘密的武林至宝,江湖人人趋之若鹜。自己与他相识不久,这人却就如此轻易地将这琉璃甲送给了自己——温客行不解,不知他是存心做作,想要试探自己一番,还是真就如此潇洒自在,将一切外物看淡。


  温客行将琉璃甲放在指尖把玩,忍不住朝着周子舒问道:“阿絮果真对这琉璃甲一点儿兴趣都没有?”

  

  周子舒肚子咕咕叫两声,不耐地问:“吃的呢?”

  

  温客行努着嘴指了指,那两只可怜的兔子正仰面躺在地上,四对八只爪子抖个不停。

  

  周子舒夸张地叹一声:“温大善人好生厉害。这也无狩猎的器具,徒手便能捉了这两只狡诈灵动的兔子来。”

  

  这位被唤了声“大善人”,高兴得忘乎所以,却还是摆摆手,矫揉造作地道:“非也非也。我乃大善人,怎会做如此残忍的事情。我不过是往那树桩旁一蹲,这两只迷了路的傻蛋便撞了上来。”说他胖,他便喘上了。温大善人慈眉善目,继续道:“这好物都送到嘴边上了,实在是却之不恭啊。”

  

  折腾了大半夜,周子舒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,听见温客行胡诌诌个没完就心烦。他俯身去瞧那兔子,一眼便瞧出来这两只兔子是被内力隔空震晕的。

  

  这时机、距离、力道都掌握得将将好,正好能让它们晕晕乎乎地动弹不得,又不至于脑飞血溅弄得难看。如此雄浑的内力却又拿捏得当、收放自如。这杀鸡用牛刀的样子,倒真像是不忍杀生。只可惜周子舒前一刻才亲眼见着他一招便割了人家咽喉,否则真要信了这人是个吃斋念佛的大善人。

  

  周子舒耳目灵通,当世武功高绝之人,就算他不认识,也绝不会连名号也没听过。

  

  周子舒心中已有计较。

  

  耳听着温客行絮叨个没完,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吃上这兔子。周子舒攥着兔脚一左一右地将它们提溜起来,朝温客行道:“别啰嗦了。你要是闲得慌,跟我一块儿把这兔子洗剥了。”

  

  温客行眼睛扑闪两下,露出个疑惑的表情,“啊?”了一声。

  

  周子舒解释,道:“剥皮,放血,拿树枝串了,再烤了吃。”说着就仿佛已经闻见了肉香。周子舒咽一口唾沫,环顾了四周,不无遗憾地道:“只可惜这荒郊野岭的也没有佐料,便是有片荷叶包着也好啊。”

  

  没想到这周子舒连鱼都不会剖,吃个兔子倒是挺讲究的。

  

  温大善人鼻子皱起来,肉眼可见地嫌弃起来,道:“噫,阿絮好生残忍。”

  

  周子舒人已经朝着河边大步走去,闻言回身飞了温客行一眼,道:“爱来不来,不洗的人没的吃。”

  

  2

  

  周子舒刚在溪边蹲下,就听见后头有人一路小跑地跟了过来。落叶给他踩出窸窸窣窣的声响,宁谧的夜里格外清脆。

  

  周子舒粗略地将兔子身上的泥灰洗了,掏了匕首正要给这两只可怜却美味的兔子开膛破肚,脸上一凉,竟是被温客行弹指撩了水。

  

  眼见那人笑得猖狂,周子舒好胜心起来,兔子也不管了,双手并拢一捧,硬是从小溪水里扬出个水帘来,兜头给温客行泼了下去,瀑布似的。

  

  温客行才刚烘干的头发和衣衫又湿了大半。他一边笑骂着一边跑开,周子舒还想去追,奈何美味的感召更胜一筹。他就着溪水给兔子放了血,又将内脏给剔了个干净。清澈的溪水立刻染了一片的红。

  

  周子舒有些嫌弃,一手拎了两对兔耳,腾出一只手来提溜起裙摆,这才往回走。

  

  彼时温客行正靠在火堆旁的树干上,一只手虚虚地搭在腰腹上,另一只手又将那块琉璃甲拿出来把玩。

  

  周子舒甚是记仇,一边撅树枝穿兔子,一边恶狠狠地朝着温客行道:“就知道捣乱,一会儿烤好了可没你的份儿。”

  

  温客行浑不在意地笑笑,突然转了话头,朝着周子舒问道:“阿絮,你说缠魂丝匣里的这块琉璃甲是赵敬的那块,还是张小公子的那块。”

  

  周子舒树枝撅得嘎嘣响,随口答道:“鬼谷若是得了张家的琉璃甲,还想方设法地追那张成岭做什么?”

  

  温客行立刻意会,道:“也就是说,张家的那块琉璃甲,还在那张小公子身上?”

  

  周子舒不明他此番话有何意图,并未回答。温客行便又接着道:“那我们不如猜猜看,这张小公子把他那块琉璃甲藏到哪儿了?”

  

  周子舒心思全在那两只兔子身上,嘴上敷衍地应和一句:“藏哪儿了?”

  

  温客行没答,手背作势要往阿絮肚子上拍,不出意料地被格了回来。他也不恼,依旧挂了笑,道出他的谜底:“要我说,这肚子里,才是最安全的地方。”

  

  周子舒面上未动,却是立刻就想到了成岭腰腹间的那道伤口。他心中一惊,难道这傻孩子……

  

  温客行继续说道:“一个半大孩子,顷刻间被灭了满门,失了护佑。这举目无依、居无定所的,更没有任何可以信任的人。若有珍贵难舍的物件,便只有融进自己的身体里,日夜不分地守着、护着,才是最安心的。”

  

  说着这话的时候,温客行有一瞬的晃神。他的目光悠远,穿过了树林,望向了远方的天穹。

  

  周子舒知道他话语间另有所指,却又不明所以,只瞧见他那只横在肚子上的手无意识地攥了攥腹间衣料,面上露出些忍耐之色。

  

  周子舒料想他是饿了。前一晚二人在赵敬府上做客,那时温客行光顾着给他搛菜,自己几乎都没动筷子,就只捡了些坚果吃了。嚼起来倒是嘎嘣作响,好不热闹,却并不能果腹。如今自己都饿成了这幅德行,那温客行更不会好到哪里去。

  

  周子舒把烤好的兔子往温客行面前一递。温客行手上攥得更紧,眉头深锁着别过脸去。

  

  周子舒以为温客行还在赌气,想找个台阶给他下,便并了五指把香气往那边扇,边扇边说:“我逗你的。这兔子是你打的,哪儿有不给你吃的道理。”

  

  谁知那温客行脑袋一别,捂着口鼻干呕起来。

  

  3

  

  开始还能说两句话,喊阿絮别看。后面呕得撕心裂肺,话都讲不出。

  

  周子舒瞧着他肩背耸动,整个人抽颤得厉害,没忍住去抚他的后背。越过他的肩头正好看见他吐出来的黄水,一滩一滩清沥沥的,一点儿食物的残渣也没有。

  

  火光映着的时候不觉得,这会儿背着光才瞧见他面色青白,满脸挂着汗,鬓角都湿透了,想是已经忍耐了许久。

  

  这股烦闷欲呕的劲儿在胸中翻滚多时,吐出来反倒好受,只是这人虚得眼瞳一阵阵打晃,扶着树干都要蹲不稳。温客行干脆四仰八叉地往地上一坐,歉然道:“见笑。”

  

  瞧着这温客行脸上终于有了点人色,周子舒这才宽心。可又看见他抵在肚子上的拳头,想关切觉着交情不够,不问又显得冷漠,便冷着脸别别扭扭地问了句:“很疼?”

  

  温客行缓过来些,摆了摆手,虚声道:“你吃你的,不用管我。”

  

  周子舒怒道:“你这样,我怎么吃?”

  

  温客行愣怔一下,以为是自己闹得他没了胃口,下意识地还嘴:“也不是我自己愿意的,都跟你说了别看。”

 

  周子舒本意是见不得他难受,如今被曲解了意思,倒像是自己指责了他似的。他没好气地道:“我知道,你温大善人嘛,吃斋念佛,见不得有人杀生。”

  

  温客行也不恼,虚弱地笑一下,道:“很不错,都会抢答了。”他粗喘几声,还是决定解释,道,“老毛病了,闻不得荤腥。”


  周子舒看了眼那两只白白丧命的兔子,声调都提高了:“你不早说?”

  

  温客行脸上的汗一股一股地往下淌,人却已经恢复了嬉笑模样:“那不是我们阿絮第一次送了我东西,我总得还点儿礼啊。”

  

  周子舒仍是嘴硬:“谁要你还礼了。”说完觉得不对,立刻更正,“谁送你东西了?”

  

  温客行眼里含笑,却是堆了满脸的委屈。他捂着肚子“哎哎呦呦”地又是一番做作,笑道:“不是阿絮说饿了吗?这荒郊野岭的也就这野兔能充充饥。我们阿絮要是不领情,我可就白疼了。”

  

  也不知怎地,就想起了温客行之前的那番话,讲珍贵的东西要藏进肚子里。

  

  周子舒看了眼那两只已经被烤得又焦又脆的兔子,心道一声:爷还就不高兴吃你们了。

  

  他把那倒霉兔子往石头上一扔,横了温客行一眼,道:“你先歇歇,天亮些便走,去镇上吃顿好的。”像怕他不愿意似的,末了又添了句,“我请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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