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欢战损虐身的小姐姐一枚吖~

【温周】人情

  29集,假如把韩英救回来了。

  剧里意犹未尽,补点切奶空蓝的虚弱老温。

     

  

  1

  

  张成岭慌慌张张地进来,喊了句:“温叔。”

  

  温客行像是没听到,双掌死死抵在韩英的背后,整个人摇摇欲坠,眼神却毫不旁视,执拗又坚定。

  

  张成岭有些着急,师父在外头扳动二十八星宿阵拖延围兵,不知能支撑到几时。温叔又全神贯注,正全力将内力输送到韩英体内。他又唤了几声,温客行仍是毫无反应。张成岭听着外头箭弩齐发、冷兵相接的声音,心中焦灼,干脆上前扯了一把胳膊,喊:“温叔!”

  

  手刚碰到温客行的衣袖,张成岭便觉掌心一麻,半条胳膊登时没了知觉。

  

  温客行以内力护着韩英心脉已一天一夜,内力再如何深厚也已经濒临枯竭。他心中一缕信念不灭,勉力苦苦支撑,神志都有些维持不住。运气凝神之时最忌有人打扰,成岭这么一拽,他便立刻乱了心神,一股内力便不受控制。

  

  他唯恐伤了成岭,心叫一声不好,急急卸劲敛气已是来不及,只得强行收掌合于胸前。经脉中横冲直撞的真气骤然反噬,温客行脏腑剧震,扭头便是一口鲜血。

  

  成岭抢上前去,想伸手扶他,又心有余悸,只急道:“温叔,你怎么了?天窗的人就要攻进来了,师父让我们赶紧去躲一躲。”

  

  2

  

  温客行虚得一脑门的汗,眼底血红。勉力提了气吐息几次,竟连开口说话的力气也无。

  

  张成岭急忙去塌边小几端了参片,举到他眼前。温客行闻到了气味,伸手要取,却是心中发慌,胳膊灌了铅似,竟抬不起来。他用力闭了几下眼,想缓过这阵儿,太阳穴却又突突地跳着疼了起来。这一疼整个头皮都麻了,额上的汗珠顺着眉骨直直滑到了鼻梁。

  

  张成岭忙取了块参片送到他嘴中,温客行乖巧地含了片刻,嘴一闭上却是气都喘不匀了,只得半张了嘴艰辛地喘息。倒好歹恢复了些元气,他侧脸啐出一口血来,将参片也吐到地上,转脸朝着成岭宽慰道:“无妨……你师父呢?”

  

  成岭答:“师父说让我们先去密室等他,他随后就到。”

  

  温客行虚得全是气声,点头道:“好……去看看韩兄弟如何了?”

  

  成岭照样去探了探韩英的心口,答:“晕过去了,但还有气。”

  

  温客行勉力撑着胳膊把腿挪到地上,盘了一夜的双腿麻软无力,他试了几次也没能站起来。他便扯了个笑,朝成岭道:“臭小子,考验你的时候到了。你能背的动韩兄弟吗?”

  

  成岭挺了挺胸,到:“当然可以了!”他俯下身,从背后将韩英的双臂绕到自己肩上,扭头看了看榻上的那滩新血,问,“那温叔你怎么办?”

  

  温客行还是笑,笑得嘴唇没了一点颜色。

  

  “我内息走岔了路子,调息片刻就好。你先去跟你师父汇合,我马上就到。”

  

  3

  

  周子舒扳下最后一道机关,闪身进了密道。

  

  四季山庄的密道是老庄主为了战时避难修建了,如今已不知多少年无人进入过,四处都是蛛网与扬尘。周子舒挥手驱开,急急朝里走。密道尽头有一间密室,藏了典籍美酒,还有一张卧榻。周子舒刚一踏进去,便看见躺在榻上的韩英,和一旁的成岭。

  

  远了瞧不清楚,周子舒周子舒阔步上前,伸手去探韩英的脉息,竟是舒缓绵密,自有一股雄浑内力游走其中,全然不似之前的濒死之相。他再一环顾周遭,发现少了个人,脱口便朝着成岭问道:“成岭,你温叔呢?”

  

  成岭一见着师父,眼眶即刻红了,他朝着周子舒身后望了望,几乎是同一时间发问:“师父,温叔呢?”

  

  周子舒心头一紧,眉心一沉,手上险将韩英的腕子握断:“他没跟你们一起进来?”

  

  4

  

  周子舒远远地就看见了廊上那一抹绿色。

  

  那个凛冽如竹的人,那个总是游刃有余地调笑着的人,此刻正狼狈地倒在地上。他唇角带着血,额头死死抵着廊柱,胸口剧烈起伏,连喘息都艰涩难当。

  

  周子舒开口要叫,便又看他扶着廊柱,撑着膝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咬着牙踉踉跄跄地往前几步,又撑不住地跌回到地上。

  

  如此再三,终是让他跌进了一个香香软软的怀抱里。

  

  温客行抬头,咧了个灿烂的笑:“阿絮……”

  

  他的阿絮没给他好脸,伸手便去拽他腕子。温客行想躲,浑身没了丝毫的力气,只能放弃抵抗,任他一手掐上自己的脉门。

  

  周子舒眉头紧皱,喝道:“胡闹,你竟然耗空了自己的内力!”

  

  温客行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,依旧是那副没皮没脸的笑容,道:“有什么打紧,不过难受个一时半刻的。睡上几日,便就好了。”

  

  周子舒气不打一处来:“那我若不来呢!你就在这儿等死?”

  

  温客行志得意满地笑起来:“那也没什么,我把韩兄弟救活了便好。往后你每见他一次,便会想起亏欠我一次。只要他活一天,你便记我一天,我岂非是赚到。”

  

  总好过我害死了他,就算你日日与我相对,心中却全是愧怼。

  

  周子舒瞪他一眼:“我干嘛要看着别人想起你。我得每天看着你这张欠揍的脸,每天揍你一顿才解气。”

  

  温客行得逞地笑,还想说些什么,却突地皱了皱眉头,人浑不受力地顺着周子舒的肩膀往下滑。

  

  外头追兵的声音愈近,周子舒没空和他多言,只咬着牙问:“能走吗?”

  

  温客行虚得浑身直抖,张嘴说不出话来。周子舒瞧着心疼,拽了他的胳膊抗在肩上,又一把揽过他的腰,脚下使力,连拖带拽地将他往密道里带。

  

  走了没两步,耳边便又传来温客行凉薄又戏谑的声音:“我若说不能走,你是不是得抱我呀?”

  

  周子舒白眼一翻,觉着自己是白心疼了。挺好一人,可惜长了张嘴。这人还是难受得说不出话来的时候,比较可爱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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